怎么啦?
季扶洲当然听不懂他的意思,轻轻应声:“嗯?”
季绵困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一时间也忘了他们俩物种不同,有交流障碍的事,又衝着他“嗷呜嗷呜”地说了好长一段。
你怎么不睡呀?睡不着嘛?为什么睡不着呀?
季扶洲:“……”
完全听不懂。
到后面季绵都放弃跟他交流了,钻进了他的被子里离他更近了些。
这会儿他才发现,这人被子里完全不像是人睡过的,冰凉得像是里面塞了冰块一样!!
季绵都被冻清醒了,眨了眨眼睛,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人不睡。
这能睡得着才怪!
他着急地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回来,最后想了想,轻手轻脚地踩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团了团,睡下来。
反正他皮厚毛多,不冷。
季扶洲:“……”
有点沉。
不过他这会儿倒是懂了小猫咪的意思,闷声笑了笑,侧过身,把小猫咪拎下来放在怀里。
这个姿势季绵也是挨着他的心臟的,耳边是男人有规律的心跳声,他满意了,闭上了眼睛。
小猫咪“咕噜咕噜”的声音不自觉地响起来,季扶洲捏了捏手里毛茸茸的尾巴,也闭上了眼睛。
出乎他预料的,这次,他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过季扶洲睡得也并不好。
他一觉睡着没有醒过,但季绵却被他给弄醒了。
季绵是热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有点懵,隔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旁边的季扶洲身体在发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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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好烫, 他爪子放上去,都没坚持好一会儿,就被迫移开了。
他怀疑再烫一会儿, 他浑身的毛都得被烤焦。
季绵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这会儿才看到, 季扶洲的脸色难看得不行, 本来就苍白, 这会儿又因为高热脸上有些潮红, 看上去诡异得就像是纸扎店里面卖的小纸人。
“喵呜喵呜?”季扶洲季扶洲?
季绵焦急地在他脑袋边上转了转,把脑袋往他的皮肤上蹭,甚至都上爪子打人了, 这人竟然都还不醒。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热, 脑袋是会烧出问题的!!
他不想要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诶!!
而且他现在只是个小猫咪, 拖他一隻手都拖不动,说话又没人听得懂, 怎么能照顾这人啊!
季绵焦急地团团转,都要哭出来了。
要是他现在能变成人就好了。
他吸了吸鼻子,心里面又闷又无助,把两隻爪子沾了水放在男人的额头上, 可没一会儿,这人的体温就把他爪子烤干了。
可恶!!
他甩了甩耳朵, 把脑袋贴在了季扶洲的额头上。
呜呜呜,总不可能看着季扶洲脑子烧傻吧qaq。
虽然他平时很嫉妒这个人的智商,但是他的智商已经没救了, 两个人之间, 还是总得有一个是聪明的叭。
他焦急得不行, 小猫咪的大眼睛里面都浮现出了一层水雾。
他尝试着大声“喵嗷”几句,想要引起外面守夜人的注意,但是他嗓子都快喊哑了,都还没有人进来看一看。
季绵甩了甩尾巴才绝望地反应过来,季扶洲平日里行事凶残,说不定外面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季扶洲虐人虐得没兴趣了,开始折磨小猫咪了。
可恶。
都怪季扶洲!!
要是这件事放到别的人身上,季绵肯定得嘲讽一句自作自受,但是这人是他男人,没办法,季绵也只有勉强当一下双标狗,体谅一下自己脑袋有毛病的老公。
他扒拉了一下爪子,脑袋里开始思考就这么从窗户跳出去,拉着外面守夜人的裤脚把人拽进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没一会儿,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拜季扶洲平时行事所赐,他睡觉的时候,绝对是没人敢闯进来的。
除非不要命了。
没办法了。
季绵悲伤地看着眼前的人。
总不可能让他看着季扶洲死,然后快乐地守寡吧。
他踱步走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坐下来。
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确实是这人身上的温度太高了,那种灼热的体温顺着他们贴在一起的地方穿到了季绵身上,让他都跟着觉得热了起来。
季绵热得脑袋晕乎乎的,刚准备先把自己从人身上挪下来,还没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