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这小哥儿岂不是日日独守空闺?”
“谁知道呢,他们大门一关,谁知道他们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事?”
“诶?这小哥儿长得挺好看的,这傅尘都能天天待在营里,不会是他不行吧?”
“……”
季绵都有点无语了,这一群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嘴碎呢?
不过他倒是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听这些人说的话,大致可以推测出他们也不是什么特别穷凶极恶的人,他的安全应该暂时是没有什么威胁的了。
就是……
他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诶,有点饿。
他的脑袋里活络了起来,忍不住顺着这些人的话揣测。
这一阵傅尘确实有点忙,甚至有时候季绵都觉得这人是不是还记得那天说的“喜欢他”,心里面不好意思,所以不太敢见他,不然怎么会一天天的恨不得住都在军营里住呢?
该不会,傅尘真的还呆在军营里,也不知道他不见了叭。
季绵愁了起来,秀气的眉拧在了一起。
那边几个壮汉不知道又说到了什么,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复杂,最后有人那碗装了肉走过来递给了他:“诶,吃点吧,大家都不容易。”
也是难得,这几个人自己都是直接用手抓着骨头啃,递给他的时候竟然还细心地把肉给剃下来放在了碗里。
“。”
季绵真的半点都不想跟他们客气,从他朝这边走过来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停在肉上面。
他没忍得住咽了咽口水,然后动了动自己被绑住了的双手,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人:“我手被绑住的,吃不了qaq。”
“是诶,”那人愣了愣,看起来也有点苦恼,挠了挠后脑杓之后,又看向了那边的同伙:“诶,这个弟弟手还绑住的。”
是的,就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对里面的称呼已经从“麵团子”“这小哥儿”变成了“这个弟弟”。
那边的几个人没在意,随意地摆了摆手:“没事,你给他解开吧,大家都是苦命人,不用为难他。”
“你看他眼睛从碗里面都移不开了,可怜见的,不会傅尘平时都不给他吃饭吧?”
季绵:“……”
倒也不至于。
不过他没有解释,接过碗就低头吃了起来,不出他所料,那几个看着他的人眼睛里面的可怜更重了。
有个脸上有些长伤疤,看着就凶巴巴的人看着他欲言又止,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弟弟,喝水吗?”
这光吃肉确实有点咸,季绵犹豫了一下,点头小声道:“谢谢。”
“诶,”那人扔了个水壶过来,笑了起来:“这乖得,像我家里的小妹。”
“傅尘那小子娶你这么有福气,竟然还不知道珍惜!”
季绵嘴唇又动了动,有点想替主角攻解释一嘴,但是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他解开水壶直接喝了一口,但没想到这水壶里面装的是酒,他呛得咳嗽了几声,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耳朵都红得不成样子:“……是酒!”
那人看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弟弟,你没喝过酒吗?”
季绵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这乖得,”刀疤脸一拍脑袋:“怪我,弟弟别见怪,我这实在是没想起来。”
季绵再次摇了摇头,心里面的警惕更放下了些,朝着他微微抿出了一个笑:“没关系。”
他想着刚才的口感,没忍得住又小小地抿了一口:“挺好喝的。”
刀疤脸扬了扬下巴,眼睛里面是显而易见的骄傲,“那当然,我这酒可是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正在路上的傅尘:嗯?
“刀疤,你可别教坏小孩子。”最开始跟季绵说话的,被其他人称为“老三”的人啧了一声,笑着打断他。
“我这怎么能叫教坏小孩儿,”刀疤得意地摇了摇头:“小哥儿就要学着喝酒,特别是这种特漂亮,看着就是乖小孩儿的小哥儿,不然之后被人灌醉了,得受欺负。”
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季绵抱着酒壶混在他们中间笑,看起来竟然也没有多突兀。
这几个人的脑回路跟他差不多简单,也聊得来,没一会儿季绵就坐到了他们中间,围着篝火喝着酒。
“诶弟弟,你穿得单薄,这天气虽然转春了,但是夜里还是挺凉的,要是冷的话我们这儿有多的衣服。”
“我不冷。”
季绵点了点头,笑弯了一双眼睛小声道谢。
“诶,别跟哥哥们客气,大家都是兄弟。”
“不过这傅尘想想真不是个东西,这天气,衣服都不给你穿。”
这种话听多了,季绵已经能坦然地忽略掉了,他又笑了笑,垂头跟小猫儿喝奶一样地舔了舔酒。
小哥儿长得着实好看,在篝火的光照映下,整个人白得像是在反光,从侧面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