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给他下的药显然不是寻常药物,傅尘没走出多远,竟然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他的呼吸声重了起来,控制不住地用手撑住了走廊外侧的栏杆,屋檐外的飞雪时不时地飘落在他的手背上,寒意顺着他的袖口钻了进去,但他身体里面的热意却没有得到半分安抚。
作者有话说:
这校园网,我是真的栓 qaq
一时间,雪落在叶片上的簌簌声都在他的耳朵里渐渐远去,最后他恍惚觉得,耳朵就像是被什么人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什么声音落到他耳朵里都是朦胧的,只能听到他越渐加快加重的心跳声。
“……夫君,夫君?”
好像……是他家小哥儿的声音。
小哥儿的声音很软,穿过纷飞雪花的时候几乎和夜风融在一起,但是莫名的,他就是把这声音认了出来。
傅尘咬了咬舌尖,试图用痛觉让自己清醒了些。
他抬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身白衣的小哥儿匆匆忙忙地收了伞,身上都仿佛还带着雪夜的寒气,就这么快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傅尘倏地松了口气,手上一泄力,身体都承受不住地晃了晃。
“夫君!!”
季绵吓了一跳,他以为傅尘是生病了,但是握住对方手的时候,他却被烫得怔了怔。
他下意识地抬眸去看青年的眼睛,却见后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隐忍和欲念交织在一起,看过来的视线好像比他手上的温度更加灼热。
季绵懵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傅尘这好像不是生病了的反应。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是好歹还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电视机被下了那种药的人,好像就是这样的。
他都来不及想这药是谁给主角攻下的,脑子里面就先一步想到了这玩意儿该怎么解决。
小哥儿顿了顿,然后倒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这这这,总不可能让傅尘跟他……?
傅尘现在完全无暇去想他的小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
他只能感觉到,小哥儿握住他手的手指软得不可思议,柔软的身体在他旁边,似乎都在无意识地朝外面散发着让人口渴的暖香。
身体里刚刚才被勉强压製住的燥热顿时卷土重来,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傅尘都没忍得住,沉重的喘息从艳色的唇瓣间溢了出来。
这声喘息季绵听得清清楚楚,耳朵霎时就红了个彻底,他眼神飘忽了起来,有点不敢看旁边的人。
他从来都知道主角攻长得好看,但是没想到,向来凛冽如冬日松柏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么魅惑,就像是诱惑书生的妖怪一样的一面。
季绵手指都蜷缩了一下,但好歹表面上还是没把那种不太见得光的想法露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小声问:“夫君,我们——”
“回,回去。”傅尘喉结微微滚了滚,握着小哥儿手掌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了些。
长宁在附近,这边没什么人,就算是季绵在这儿也不是很安全。
季绵听话地点了点头,扶着他往他们那个小院子走,好在这边已经离院子不远了,季绵扶着他的时候虽然有些吃力,但好歹还是把他安全带回了小院。
傅尘脑海里的理智已经要被体内的燥热烧没了,他再一次用力地咬了咬舌尖,勉强清醒了些,状似不经意地往后面看了一眼,彻底松了口气。
长宁的人已经走了,应该是已经放弃了。
他这一放松,基本上身上所有的力都放在了扶着他的季绵身上,小哥儿身形娇小,力气也没有正常男子大,被他压得脚下一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听到他们这边动静的宫人走过来想要帮忙,但他还没靠近,就见压在小哥儿身上脸颊绯红,理智已经摇摇欲坠的青年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压着即将出口的喘息冷声呵斥:“滚!”
宫人犹豫了一下,看向了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的季绵。
季绵以为他是不相信别人,叹了口气,也隻好朝着宫人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艰难地扶着傅尘进了屋子。
但出乎他预料的,他刚刚用脚关上了门,准备把青年扶到床上去躺着呢,就被青年推了一下倒在了床上,跟着,青年俯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夫、夫君!!”
季绵瞬间身体就僵硬了,他怎么觉得,这姿势真的像极了傅尘醉酒的那天晚上……
要是他头顶上真有两隻兔子耳朵,那这个时候,两隻耳朵应该都在用力地想要推开傅尘。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傅尘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直接亲上了,只是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像隻焦急的大狗狗一样不停地在他的颈窝里嗅着。
他的呼吸都有些烫人,打在季绵的皮肤上面,瞬间激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绵绵、绵绵……”青年哑声黏黏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听上去竟然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