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们娘俩这么多年承受的苦难,最近对耶律安的所有改变,这一刻又化作了怨恨,夏安心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不受控制捏紧成拳。
慕北宸明显的发现了她的异样,落手扣住她的小手,与之十指相扣,他冷冷的看着耶律安,说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心儿要休息了。”
遣客的韵味极浓。
耶律安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意思再呆,转身就离开了两人的房间。
等他一走,慕北宸凝声道,“若你不想见他,往后有什么事我过去和他商量便可,你就少和他接触。”
夏安心靠在他的肩上,全身的力气放松不少。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做不到去接纳耶律安,只要自己放松了警惕,脑子里全是母亲惨死的画面。
“北宸,我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
男人轻抚着她的发,温柔的亲了下她的眉眼,说道,“不,你恨他人之常情!可是心儿,我不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恨,这样子你永远都不会快乐。”
“耶律安固然有错,但他这一生也没娶过妻子,更从未停止寻找过你母亲,如果你母亲还在世的话,我相信她一定会原谅耶律安的。”
这话,深深的撼动着夏安心的心脏。
她知道,也清楚当年是场错误。
如果母亲还在的话,他们一家子或许能破镜重圆,但是母亲已经死了,便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是不可弥补的漏洞。
“等耶律王室的事情处理完毕,有些事我会亲自处理干净,包括我和耶律安的恩怨。”
夏安心知道,躲避不能解决问题。
她的痛苦,也会造就慕北宸的不快乐。
所以,为了让男人不处于自己和耶律安中间左右为难,她会让这件事有个和平的解决方式。
“好,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夏安心笑了,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与此同时。
西面厢房,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整个王宫的风景。
他手里执着一根香烟,随着吸的动作,他双颊深深陷了下去。
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弥漫在空气之中,很快全是烟草的味道。
身后传来不小的动静,有道黑影一晃而过,突然出现在他一米之外。
“事情办得怎样了?”
对方沉冷的声音,带着丝丝威严。
黑影恭敬道,“刚得到的消息,今晚耶律齐打算在宫中唱戏,所有宾客都会参加。”
男人听言,吸烟的动作一顿,旋即便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黑影,“这个时候唱戏,耶律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是耶律齐,是夏安心的主意。”
“夏安心?”男人眯了眯眸子,手中的香烟落地,抬起脚来,直接用皮鞋碾熄。
那双阴翳的双眼染上层层雾霾,如同那冰潭打捞上来的湖水般,让人冻得直打哆嗦。
“既然这女人非要作死,今晚你给我找机会杀了她。”
靠耶律明朔那废物,只怕会优柔寡断舍不得下手,如此,即便她不安分,那就提前送她上西天。
“是。”
黑影应道,如同来时那般来无踪去无影。
男人眯了眯眸子,左手把玩着右手中指上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弧度。
本想让这场游戏多持续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了,还真是扫兴!
他来到了沙发上坐下,将扳指取下来,露出那缺了一块肉,畸形到了扭曲的中指。
而后,就用那中指撕开脸上的面具——
夜幕降临。
戏台已经亮起了灯,所有宾客陆陆续续赶到了现场。
夏安心也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只是刚踏出房门,迎面突然划过一道冷光,就这样朝着她心口刺来。
她闪身而退,抬手之间用食指与中指接住那光,一根中指长的银针触目惊心。
“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世上,擅长用银针伤人的并不多,除了她之外,夏安心还从未碰见过第二个高手。
结果对方不仅懂得用针,而且知道如何用针杀人。
对方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沙哑而又尖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是你的死期!”
丝毫不给夏安心喘气的机会,对方速度极快的杀了过来。
夏安心从腰间拔出军用小匕首,拦住了对方的攻击,而就在此刻,她无意间摸到了对方的胸口,一片柔软。
夏安心眼底染上不可思议,眼前这人身高欣长,足足有一米七五,或许是因为练武的缘故,全身肌肉发达。
正因为这些特征,加上对方用男人的声音和她对话,夏安心才忽略了对方的性别。
没想到,是个深藏不漏的女巨人。
对方也没料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