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叫道:“兄弟,不能再等了,现在朝廷大军估摸着已经过了济宁府了,若是在不行动,那咱们即便是发兵,只怕是也来不及了!”
晁云喝道:“时迁大哥,休怕辛苦,骑着快马一路直奔梁山,面见史文恭将军,不要管别人,只找史将军,让他约束大军,以备不测!二师兄,集结五千精骑,随我立即赶奔梁山!”
晁云心头清楚的很,现在梁山上的人可不会听自己的,即便是自己老爹,也不会听自己的,能够听自己话的,只有史文恭与苏定,再加上一个董平!
“稍等片刻!”
一旁的林冲眼中精光爆射,喝道:“待我修书一封,请时迁兄弟带回梁山,交给鲁智深师兄1”
林冲提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书信,递到了时迁的手里,关键时刻,能够保证鲁智深站在晁盖一边的,只有林冲,只有林冲方才有这么大的面子!
晁云连夜点兵,与林冲率领着五千精骑直奔梁山。
只不过,大名府到梁山足足有七八百里的距离,即便是精骑全力行军,没有五六天的时间,也休想能够赶到梁山脚下,而这个时候,高俅的大军却是已经过了济宁府,距离梁山不过咫尺之遥了。
大名府得到了朝廷进攻梁山泊的情报,自然梁山泊上,也早已经得到了消息,只不过,如今梁山之上,兵强马壮,朝廷派兵围剿也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铩羽而归,这一次再度前来,梁山上的头领们都没有放在心上。
用晁盖的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再说!
“史将军,这一次你与苏将军打头阵,务必要在第一战打出梁山的威风与气势来!”
晁盖沉声说道。
史文恭眉头一皱,说道:“天王有命,末将自然不敢后人,不过,苏定将军与董平将军就不必了,冲锋陷阵有我跟呼延将军等人就够了,天王乃是山寨之主,须得有得力的人保护才行!”
宋江笑道:“史将军说的是,不过,天王哥哥,且听我一言如何?”
晁盖淡然道:“贤弟有话请讲?”
宋江答道:“哥哥,这一次朝廷大军前来围攻梁山不同以往,调动的都是禁军,足足十一万大军,单单是随高太尉出征的兵马都监与统制官就有不下数十人,如此雄厚的兵力远胜我梁山,不若我们趁此机会,与朝廷和谈如何?前者高衙内被抓回梁山,结果被我们放了回去,据戴宗与朱仝回报,高太尉对梁山此举颇为赞赏,既然有这一段因果,我们不若请求朝廷招安,也免得大战之下生灵涂炭……”
“贤弟!”
晁盖一皱眉头,喝道:“不必说了!高俅是何等样人,贤弟比我更清楚吧?这是朝堂之上四大奸臣之一,谗事天子,构陷忠良,无恶不作,你说让我们向他高俅投降?岂有此理!即便是要归顺朝廷,也要将这些奸佞一个个斩尽杀绝才行,只有清君侧,方才能够保证天下太平,否则,即便是我们投降了朝廷又能如何?只会再被这些奸佞第二次陷害,灰溜溜的流落江湖之间!”
“哥哥!”
宋江急声道:“您也说了,如今只是奸臣当道而已,不是天子昏聩,皇上英明,只要我们率众归降,自然晓得我们的赤胆忠心,哪里还会轻易听信谗言?”
“好了!”
晁盖不满道:“公明,我等自从落草梁山以来,与朝廷大战数次,小战上百,斩杀朝廷军将无数,仇深似海,双方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率众投降?那些死在我们手中的朝廷将士的亲友会如何对待我们?为了保住山寨惨死战场上的弟兄们如何看待我们?投降朝廷,绝无可能!”
晁盖斩钉截铁,将宋江的话给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宋江心头暗自叹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啊,大哥,不是小弟我不讲兄弟义气,只是为了数万弟兄的前途,也怪不得兄弟我背信弃义了!
宋江向着吴用一使眼色,吴用登时会意。
吴用沉声道:“天王,此次朝廷尽遣十一万禁军,委实是前所未有,对山寨形成的压力,比之上一次张叔夜进攻,还要巨大的多,想要击败高俅,保住梁山的基业,只怕需要天王亲自下山坐镇才是,梁山精锐倾巢而出,跟随天王,此战必胜!”
晁盖闻言慨然道:“这个自然无需军师多言,既然公明有些畏惧,莫不如请公明坐镇聚义厅,留下数名头领看家,其余头领尽皆出征,只要山寨上下勠力同心,同仇敌忾,朝廷必败无疑!”
史文恭心头猛然一惊,山寨尽遣主力精锐下山,主动迎战!这吴用是抽疯了吗?梁山依山傍水,易守难攻,最好的办法就是依托山上的旱寨与水寨,依次布置兵力,节节抗击,先消磨掉朝廷的锋锐,在寻求决战的机会,一上来就跟朝廷的大军死磕,这岂不是正中朝廷的下怀?
“天王,军师,我们依山傍水,各个水旱营寨据险而守,岂不是好?主动出击,我们面对的可是人家朝廷的十万精锐,我们没有丝毫的胜算!”
晁盖大笑道:“史将军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