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光线丝丝缕缕地以灵龟为中心,宛如龙卷风般旋转起来。
片刻后,游曳在半空中,齐齐散开,大部分飞往天南海北,任何方向。
这些都是曾经被掠夺的气运、寿命,少部分已经彻底消失,比如那个双溪集团的老板,令月抓过一缕银丝,犹如生命般缠上她的掌心。
令月微怔,看到了银丝的真正主人,之前许愿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那位双溪集团的董事长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蒲团是,许愿道:“如果能治好我的儿子,让我是儿子平安健康,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
他的儿子好了,自己却死了,不知道他死之前,究竟是何种心情。
令月摇摇头,除了这种有所求的人,还有一部分并不相信许愿池那么灵验,抱着可有可无的念头许愿,却被侯都一伙人看中气运或者寿命,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参考宋优栗。
她祈祷家人平安健康,父亲和哥哥当天就出事,并非偶然,打比方,就是钓鱼执法,就算没出事,也要搞出事来。
否则,怎么借此机会夺走宋优栗的寿数。
因为令月的平安符,一时之间没得逞,后来许愿池的效果都被她碾碎,自然不会再有其事情。
令月恍然间,看到了灵龟身上丝丝缕缕的功德金光。
旁边的青衣和尚还在保证:“我师父派来的同门,一定会好好善待灵龟。”
和尚眼里闪着惊异的光,冷不丁听见稚嫩的童音:“又有人来天泉寺?”
众人吓了一跳,脸色陡然变幻。
风水龟一怔,它是最震惊的,小乌龟才一百多岁,连他这个五百多岁的老乌龟都没炼化横骨,它怎么会口吐人言?
风水龟师父:“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然,你怎么会说人话?”
令月敏锐意识到龟龟的不悦,不禁拧眉发问:“你不喜欢有人来吗?没有人住的寺庙很快就会荒废掉,过不了多久就会像以前一样,你是寺里的灵龟,应该希望寺里热闹起来。”
谁知,听见这话的灵龟气坏了:“谁说我是乌龟了?”
它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向风水龟:“龟龟你没认出来吗?我是元元。”
风水龟不由得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呢。
元元解释道:“当年我看到你埋葬了我的尸体,怎么叫你你都不应,后来我就在荷花池边念经,守着天泉寺,想要等师父和师兄他们回来,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睁开眼发现我变成了小乌龟,一直到今天。”
听到元元诉说的奇遇,风水龟终于反应过来:“你真的是元元!你变成乌龟了!”
至于那只原本的乌龟,风水龟猜的没错,应该是突发意外,死了,否则,元元不会附身到它身上。
它又懊恼又自责,怎么就没认出这是当年的故人。
实不相瞒,就算是令月也没发现,元元和天泉寺小乌龟神魂契合,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可能结束她也不会知道。
“不过……”
“元元你为什么不希望有人进驻天泉寺?”
元元一怔,大乌龟慢吞吞地低下头:“师父和师兄们把天泉寺托付给了我,我就要守着天泉寺,怎么、怎么能让其它人来呢,万一师父他们哪天回来,发现天泉寺已经有了其他人……”
元元话里话外的未尽之意,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
令月叹了口气,神色温软地看向元元,仿佛透过大乌龟厚重的躯壳,看到了里面的乖乖巧巧的小和尚。
过去那么多年,他还在固执地守着寺庙。
“你师父和师兄们去哪儿了?”令月忍不住发问。
元元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留下了一封信,告诉我天下太平,他们就会回来啦。”
元元不解地问:“现在天下太平,我师父和师兄们怎么还没回来呢?”
“阿弥陀佛,元元同门,你知道师父和师兄的法号吗?”
元元:“阿弥陀佛,我师父法号静渡,师兄们法号正念、正心、正守、正一……”
听到这话的青衣和尚猛地一怔,手腕上缠绕的念珠滚动起来:“原来是他们。贫僧曾经见过静渡大师和你几位师兄。”
元元惊喜不已,眼睛里缀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什么时候?师父他们跟你提起我了吗?他们现在在哪儿啊?”
青衣和尚偏过头,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看它纯真无邪的眼睛:“在清水县外的荒山上,贫僧见到了静渡大师的骸骨。”
同为佛修,他惊讶于荒僻地方怎么会有同门的尸骸,后来查阅县志,看到了几行字。
1942年秋,侵略军进驻清水镇,天泉寺静渡大师率弟子正念等武僧,抗击侵略军,力竭而死。
寥寥数语,却是几人在世上最后的记载。
也就是说,元元要等的师父和师兄们,早在近百年前便死了。
他们特意留下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