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头的风气就是被这些人给带坏的。
忽然转念一想,目光定定的盯着孙女,语气关心:
“吃了早餐没得!我让二丫给你留了一份。”
祁蔓挽着祁老爷子的胳膊,巧笑嫣然的撒着娇:
“爷爷我已经吃过了,在公安吃的哦,公安同志待人极好,我吃的饱饱的呢。”
“好好好,吃饱了就好。”
很快,白梦弟的那一桩桩丑事被传的人尽皆知,这十里八乡都在谣传着白梦弟的事迹。
纷纷都叹为观止,得知白梦弟的下落,打破了这十里八乡动了买人来做老公/媳妇的老光棍们的幻想。
虽然娶媳妇儿嫁人重要,但没命重要。
想着花点钱买个回来,经过白梦弟的那件事,哪里还有那个胆!
就算有这个想法,也得等到这段时间风头过了再说,指不定公安正在挨个村挨个村的排查呢。
青云村也因为村里出现了白梦弟这个败类,失去了最佳村落的评选,丢掉了出名的机会。
村民们都对白梦弟唾骂不止,但人已经死了,这段骂声只是持续了一两天就平息了下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祁蔓一有空闲时间就往山里头跑。
现在头狼已经能口吐人言,再加上母狼生了一窝的小狼崽,祁蔓闲来无事,就在林中消遣时间。
虽然那头狼已经能口吐人言,但是也只在祁蔓面前。
要不然在别人面前暴露,指不定要当成妖怪,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人类往往是最偏激的动物,一旦出现异类,就算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也要赌上一把。
它不敢拿狼群的性命去赌。
这天,祁蔓正在林中百年大树上假寐午睡。
“主人。”
下面传来了头狼的声音。
祁蔓纵身一跃,稳当的落在地面,就看见头狼背上驮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体型来看,哪哪都像是谢云殊。
眉头微微一蹙,开口说道:
“把人放下来!”
在头狼背上的人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唔—”
被地上的树叶和树枝触碰到了伤口,发出了闷哼声。
这下祁蔓看清了那人的容貌,赫然是谢云殊。
谢云殊浑身都是血,身上有十几道伤口,鲜血淋漓,严重的深可见骨,只剩下了一口气。
祁蔓眉头微微一蹙,将大修复丹塞进了谢云殊的嘴里,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只是气息还十分的微弱。
把人送了过来,头狼就离开了。
“祁…祁同志。”
谢云殊从昏睡中苏醒,半睁着眼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干裂到起皮的嘴唇微张,声音嘶哑。
他是在做梦吗?
居然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祁蔓把人扶到边上,语气软软:
“怎么出去一趟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是谁弄的?”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指不定要把那人千刀万剐。
再怎么说,谢云殊也算是她的朋友,朋友被欺负了哪能坐视不管的。
白娇上赶着找虐
身上疼痛缓解,谢云殊扯了扯唇角,语气虚弱:
“是我不小心,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今天的事谢谢你,祁同志。”
祁蔓那么干净美好,他又怎会舍得将她牵扯入其中?
祁蔓嘴角微微一抽,才一段时间不见,谢云殊居然已经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哪个人会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成这副死德性?
尽管心里吐槽,为了保持乖宝宝的人设,祁蔓眉眼染上一丝担忧,语气娇软:“叫我蔓蔓就好,再怎么样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不用这么生疏。”
谢云殊耳尖微红,表面却不动声色,开口说道:“蔓蔓。”
不知道是不是祁蔓出现了错觉,谢云殊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异常的熟练,就好像说过上千次,上万次一样,而且从中还有她理不清的情绪。
想不通,祁蔓就将其抛之脑后,也不纠结称呼这俩字。
原本想着把谢云殊搀扶进村,却被后者出言制止。
“晚点我自己回去就好!”
祁蔓眉头微皱,看着谢云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由的说道:
“你这副样子,哪能下山?”
谢云殊苦笑,淡淡的解释说道:“再怎么说,你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村里头的人都晓得我出了远门,两人从山里头回去,指不定要遭受非议,身上的伤似乎没这么重了,我可以自己下去!”
和老林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对这路线再熟悉不过。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影响名声,主要是怕对祁蔓有负面影响。
谢云殊并不想让单纯如白纸般的祁蔓被人背地里指着鼻子骂。
祁蔓见谢云殊执意自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