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你怎么湿成这样了?”
脖颈间披着一块雪白的毛巾,显然是刚运动过一番的贺衍走了过来,准确地截住了你。
他的额发也同样裹满了水汽,还在潮津津地往下淌汗,撩起遮挡发丝来的额头饱满光洁,称得眼窝深邃、山根和鼻梁愈加挺拔,朝气而俊秀。
你毕竟也是个高中男生,虽然平时对其他青春期血气燥热的男生喜欢聊的色色的话题没什么热情,但好歹也是每天沐浴着满口跑火车的前排后座的男同学那些隐晦的荤话度过的。
听了这有歧义的话,你尴尬得耳根发热,恨不能直接蒸发在浑身的水汽里。别在裤缝旁的手指也蜷缩了起来,麻麻地发痒。
“又害羞了?”
黑曜石似的眼眸貌似非常惊愕地睁大了,充满了几近孩子气的天真的不解,红润的嘴唇抿了起来,泄露出坦然的无辜。
俊朗面孔贴近,几乎到了咫尺之距,连口中的吐息都能被拂动的发丝捕捉到。
平整而紧致光洁的皮肤上传来鲜明的热度,由于刚激烈运动过,体温升高而温气腾腾的。
少年高拔颀长的身上还间杂着一点被温度炙烤过后,有如烘焙的面包清香般,蓬松地漂浮悬升而来皂角粉的香味。
清冽而微涩,萦绕得鼻尖痒痒的,是雄性荷尔蒙的实质化体现。
他细细地观察着你眼角眉梢里渐渐挂上的羞赧,然后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诚恳地说道,“沅沅,你好色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
就算是兔子,也是有咬别人手指的血性的。
被这么用促狭的言语调侃,你大脑充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红着眼睛瞪着他反驳。
身高腿长的少年被你这么一顶撞,居然扁了扁嘴,露出了点泫然欲泣的难过来。
“沅沅,你对我脾气这么坏,对别人就那么好……我做错了什么呀,告诉我,好不好?我都可以改的,不要不理我嘛。”
说罢,把你禁锢在身体投下的阴影里的少年贴了过来,把你锁在了这处同学们没有一个人能注意到的阴暗角落里。
他惯爱用这种伎俩,明明就是仗着权势趾高气扬地欺凌别人,却总是摆出一副情非得已的舔狗模样,好似自己有多么卑微可怜,被恳求者偏过头来给一句应允就会如蒙大赦般欣喜若狂,其实要多坏有多坏。
干燥的手指弹奏钢琴般跳动着,沿途抚上被水打湿后的胸口。
你惊惧地蜷成一团皱缩的树叶,然而那些颤抖的纹路却被一一剥开摊平,变成了驯服到奴化的柔软线条。
原本掩盖得好好的微隆山包,此时由于里头的背心也湿得牢牢贴服在了皮肤上、失去了遮挡能力后,变得格外打眼了起来。
“这是什么呀,小阮老师,可以偷偷告诉我吗?”
“我、唔……”
你的秘密要被发现了。脑袋嗡嗡的,思考的神经也被过热给熔断了,除了破碎的支吾外,一句连贯的话语也吐不出。
“老师,你的胸部好大啊,”修长的手指跳跃着捻上了鼓鼓的乳尖,捉着微隆的小山丘绕着圈儿搓揉,“之前跟我玩的那帮人放学的时候讨论班里谁最大……”
容貌清俊的少年嘴里说着令人脸红耳臊的话,偏偏神色还十分无邪坦荡,“我觉得你的规模其实也很可观,脱掉背心说不定有B呢。”
极度的羞怯和气恼,以及性器官发育的隐秘之处说不定已经被发现了的恐慌感袭击了你。
你的脊背紧紧地贴着瓷砖墙面。
哆哆嗦嗦的动作下,涔涔的砖瓦冷意渗入体表,和热酥酥的、如芒在背般的尖锐细密扎痛感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令你不争气地又流露出潸然泪意的潮濡来。
你被他劝诱着,脱掉了衬衫和背心。
在这乍看没人经过,实则是露天开敞的校园一角。